今年9月,當加密貨幣世界焦急地等待醞釀多年的以太坊(Ethereum)合并時,一群為該項目奉獻了畢生精力的軟件開發工程師、研究員和社區成員感到壓力驟升。
不過,當倒計時牌來到美國東部時間9月15日凌晨2點30分的時候,這群人并沒有興奮得不能自己。就像整個加密貨幣社區一樣,他們也在估計的合并時間不斷迫近之際,不停地發送推文。那一刻,他們聚集在德國柏林的以太坊基金會(Ethereum Foundation)的辦公室里,圍坐在電腦旁,通過Zoom視頻電話討論進展,分享個人軼事,最后一起慶祝。當時正好趕上著名的黑客馬拉松大賽EthBerlin。在那里,來自世界各地的以太坊人匯聚一堂,共賀他們為之奮斗終生的事業。
然而,即使支持者數不勝數,質疑聲卻仍然此起彼伏。比如,一些人指出,以太坊合并緣何屢屢推遲;在一個活躍如斯的龐大網絡上,如此規模的升級緣何從未進行過。
令他們驚訝的是,以太坊的權益證明鏈(PoS)在美國東部時間9月15日凌晨3點左右開始合攏。圍觀者實時見證了加密貨幣領域的一個歷史性時刻。就在這時,藝術家喬納森·曼恩秉承純正的以太坊風格,延續了他長期以來的傳統,在社區Zoom上演唱了一首以太坊主題的歌曲,這也是他在合并前測試期間的多次電話會議上保持的習慣。最新一首獻給合并的歌曲包含這樣一段歌詞:“碳足跡都消失了,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要高唱合并之歌?!?/p>
我們搞定了!
合并大吉!這是以太坊生態系統的重要時刻。所有參與合并的人今天都應該非常自豪。
——維塔利克·布特林(@VitalikButerin),2022年9月15日
成功合攏獲得確認后,合并正式完成,開發者和旁觀者都歡呼起來。
在外人看來,這種場面似乎來得毫無道理。他們認為,所謂的合并只不過是一次無聊的軟件升級。但對于肩負合并重任的團隊來說,它不僅僅是一項技術壯舉。毫無疑問,對于以太坊和整個加密貨幣領域來說,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里程牌。除此之外,這也是一條不平凡的成功之路:夜以繼日的工作、無數次測試、研討會、聚會、黑客馬拉松大賽和不辭辛苦的旅行,而參與其中的開發人員最終也成為加密貨幣社區的明星。數十名開發者和研究員跨越年齡和文化障礙,設法聯系在一起,一周又一周的親密合作,協力構建以太坊,并為合并做各種準備。那么,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對我來說,這是一個重要時刻”
合并歷經漫長的等待才得以啟動。自以太坊誕生之日起,創建者維塔利克·布特林與軟件開發工程師和研究員就一直籌劃將這個網絡轉入權益證明機制。
以太坊軟件公司ConsenSys的首席研究員米哈伊爾·加里寧每天會花10個小時來鉆研這個轉換過程。但這位享譽業界的技術大咖告訴《財富》雜志,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是在工作。
現年35歲的加里寧是以太坊領域的元老級人物:早在以太坊“主網”在2015年啟動前的一個月,他就開始勠力打造以太坊的生態系統,并最終被稱為合并的幕后“策劃者”。事實上,其他開發者透露稱,沒有他,合并就無從談起。
2020年11月,加里寧發布了一個旨在建立“可執行信標鏈”(Executable Beacon Chain)的提議。一個月后,信標鏈(即以太坊的權益證明鏈)正式啟用。
“看到我不知疲倦做出來的東西開始投產,將被其他人使用——對我來說,這是一個重要時刻?!盤rysmatic Labs實驗室的創始人、常駐美國舊金山的以太坊軟件工程師特倫斯·曹這樣說道。自2018年以來,現年34歲的特倫斯一直與團隊從事這項研究,也見證了合并的早期研發進展。彼時,這個過程還沒有被稱為“合并”,甚至還不叫Eth2,大多時候被稱為“Shasper”。后者是一個組合詞,由當時的以太坊權益證明名稱“Casper”,以及以太坊增容解決方案“sharding”合并而成。
從那時起,開發者和研究員一直潛心研究,并對合并過程進行了多次測試,而這些時光也成為團隊成員最美好的回憶。例如,許多開發者和研究員對2021年10月在希臘舉行的“雙耳瓶”(Amphora)研討會記憶猶新。
以太坊基金會的軟件工程師馬里厄斯·范德維登說:“第一次親眼看到你在網上互動了這么久的人,真的很有趣,也著實令人興奮?!彼≡诘聡?,從2020年開始執掌頗具人氣的以太坊客戶端Go Ethereum(Geth)。
對于輕松愉悅的以太坊社區來說,那次旅行特別符合他們一以貫之的形象。比如,來自以太坊客戶端Lodestar、化名為Dapplion的以太坊核心開發者,在旅行的大部分時間都穿一件帶有獅子造型的服裝。“我在不同的日子里都穿著那套行頭?!?9歲的Dapplion笑著說。
但對26歲的范德維登來說,“最有趣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獅子服飾,而是見證了40多名軟件工程師和研究員合住在希臘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而且從未離開地下室那一幕。“從早到晚,我們都坐在這個狹小的房間里寫代碼,所有人都伏在電腦前?!狈兜戮S登回憶道。
他們的目標是取得進展,并“化解”合并轉換方面的一些問題——他們確實做到了。他們當時還不知道的是,這將成為以太坊共識機制轉向權益證明的一個重要“里程碑”。
“我們成功地證明了我們所使用的整體概念或架構是有效的。我認為,這是合并研發過程中最振奮人心的時刻?!边@次旅行的組織者、以太坊基金會的協議支持主管蒂姆·貝科說。
以太坊基金會的開發運維工程師帕里索什·賈揚蒂透露稱,在活動的最后一天,“我們想嘗試在以太坊測試網絡上真正實現合并。在所有人必須得離開前的5分鐘,這項測試終于大功告成?!爆F年28歲的賈揚蒂于2020年加入團隊,合并前的測試環節基本上都是由他負責。做成這件事的感覺“很奇妙,我永生難忘?!彼f。
“晚上10點以后開會”
對這群人來說,長時間的晝夜工作并不罕見。對合并的全情投入、對以太坊的萬丈熱情,經常讓他們無暇休息,更顧不上睡覺。此外,由于軟件工程師和研究員來自不同的時區,其中包括澳大利亞、德國、印度、波蘭、瑞士、英國和美國,工作時間不規律已經成為家常便飯。
以太坊基金會的研究員王曉薇(Hsiao-Wei Wang,音譯)對此深有感觸。她從2017年開始與團隊一起研究以太坊生態系統,并對合并做出了多項貢獻,她利用卡通熊貓制作的合并表情包更是風靡網絡。為了更好地與同事溝通,這位來自中國臺灣地區的研究員經常通宵達旦的工作。她告訴《財富》雜志:“我習慣了在晚上10點以后開會?!?/p>
敬請包涵。
——王曉薇(@icebearhww),2021年8月29日
但本·埃金頓指出,這種“巨大的合作”對以太坊的成功“至關重要”。埃金頓于2017年加入ConsenSys,目前負責著名的以太坊客戶端Teku?!斑@就是我們想要建立的那種網絡——一個沒有人據為己有的網絡,一個可以讓開發者擁有巨大多樣性的網絡?!?/p>
就像其他加密貨幣社區一樣,以太坊社區全天候在線?!拔覀兺ぷ髟谀睦?,就住在哪里。所以很難關上門說:‘好啦,我今天的工作結束了?!瘺r且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很吸引人。一天下來感覺時間不夠用,這激勵我們必須利用好每時每刻?!?/p>
盡管每個人推動合并的動機可能有所不同,但大多數軟件工程師和研究員都表示,減少以太坊對環境的影響是最重要的考量。在擁有氣候動力學背景的埃金頓和他18歲的女兒看來,這種轉變尤為重要。
“我跟她談論非同質化代幣(NFT)的時候,她簡直瘋了,嚴詞質問我:‘你怎么能夠這么做?你是想煮沸海洋嗎?這可是我要面對的未來!’讓我感到欣喜的是,我可以對她說:‘事實上,我畢生的工作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這其實就是我正在做的事情?!彼f?!稗D向權益證明機制是必不可少的一步?!?/p>
賈揚蒂指出,許多為合并出力的人都認為,這番努力是“我們每個人為防止氣候變化所能夠做的最大貢獻了?!彼a充說,此舉有望抵消“我一生中可能產生的碳排放。每每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很瘋狂。”
“50年或100年后,當人們回顧這次合并時,他們會感嘆:‘哇,合并真的改變了歷史?!碧貍愃埂げ苷f?!斑@真的是大事件,但我覺得人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們目前還處于非常早的階段?!保ㄘ敻恢形木W)
譯者:任文科
今年9月,當加密貨幣世界焦急地等待醞釀多年的以太坊(Ethereum)合并時,一群為該項目奉獻了畢生精力的軟件開發工程師、研究員和社區成員感到壓力驟升。
不過,當倒計時牌來到美國東部時間9月15日凌晨2點30分的時候,這群人并沒有興奮得不能自己。就像整個加密貨幣社區一樣,他們也在估計的合并時間不斷迫近之際,不停地發送推文。那一刻,他們聚集在德國柏林的以太坊基金會(Ethereum Foundation)的辦公室里,圍坐在電腦旁,通過Zoom視頻電話討論進展,分享個人軼事,最后一起慶祝。當時正好趕上著名的黑客馬拉松大賽EthBerlin。在那里,來自世界各地的以太坊人匯聚一堂,共賀他們為之奮斗終生的事業。
然而,即使支持者數不勝數,質疑聲卻仍然此起彼伏。比如,一些人指出,以太坊合并緣何屢屢推遲;在一個活躍如斯的龐大網絡上,如此規模的升級緣何從未進行過。
令他們驚訝的是,以太坊的權益證明鏈(PoS)在美國東部時間9月15日凌晨3點左右開始合攏。圍觀者實時見證了加密貨幣領域的一個歷史性時刻。就在這時,藝術家喬納森·曼恩秉承純正的以太坊風格,延續了他長期以來的傳統,在社區Zoom上演唱了一首以太坊主題的歌曲,這也是他在合并前測試期間的多次電話會議上保持的習慣。最新一首獻給合并的歌曲包含這樣一段歌詞:“碳足跡都消失了,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要高唱合并之歌?!?/p>
我們搞定了!
合并大吉!這是以太坊生態系統的重要時刻。所有參與合并的人今天都應該非常自豪。
——維塔利克·布特林(@VitalikButerin),2022年9月15日
成功合攏獲得確認后,合并正式完成,開發者和旁觀者都歡呼起來。
在外人看來,這種場面似乎來得毫無道理。他們認為,所謂的合并只不過是一次無聊的軟件升級。但對于肩負合并重任的團隊來說,它不僅僅是一項技術壯舉。毫無疑問,對于以太坊和整個加密貨幣領域來說,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里程牌。除此之外,這也是一條不平凡的成功之路:夜以繼日的工作、無數次測試、研討會、聚會、黑客馬拉松大賽和不辭辛苦的旅行,而參與其中的開發人員最終也成為加密貨幣社區的明星。數十名開發者和研究員跨越年齡和文化障礙,設法聯系在一起,一周又一周的親密合作,協力構建以太坊,并為合并做各種準備。那么,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對我來說,這是一個重要時刻”
合并歷經漫長的等待才得以啟動。自以太坊誕生之日起,創建者維塔利克·布特林與軟件開發工程師和研究員就一直籌劃將這個網絡轉入權益證明機制。
以太坊軟件公司ConsenSys的首席研究員米哈伊爾·加里寧每天會花10個小時來鉆研這個轉換過程。但這位享譽業界的技術大咖告訴《財富》雜志,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是在工作。
現年35歲的加里寧是以太坊領域的元老級人物:早在以太坊“主網”在2015年啟動前的一個月,他就開始勠力打造以太坊的生態系統,并最終被稱為合并的幕后“策劃者”。事實上,其他開發者透露稱,沒有他,合并就無從談起。
2020年11月,加里寧發布了一個旨在建立“可執行信標鏈”(Executable Beacon Chain)的提議。一個月后,信標鏈(即以太坊的權益證明鏈)正式啟用。
“看到我不知疲倦做出來的東西開始投產,將被其他人使用——對我來說,這是一個重要時刻?!盤rysmatic Labs實驗室的創始人、常駐美國舊金山的以太坊軟件工程師特倫斯·曹這樣說道。自2018年以來,現年34歲的特倫斯一直與團隊從事這項研究,也見證了合并的早期研發進展。彼時,這個過程還沒有被稱為“合并”,甚至還不叫Eth2,大多時候被稱為“Shasper”。后者是一個組合詞,由當時的以太坊權益證明名稱“Casper”,以及以太坊增容解決方案“sharding”合并而成。
從那時起,開發者和研究員一直潛心研究,并對合并過程進行了多次測試,而這些時光也成為團隊成員最美好的回憶。例如,許多開發者和研究員對2021年10月在希臘舉行的“雙耳瓶”(Amphora)研討會記憶猶新。
以太坊基金會的軟件工程師馬里厄斯·范德維登說:“第一次親眼看到你在網上互動了這么久的人,真的很有趣,也著實令人興奮?!彼≡诘聡?,從2020年開始執掌頗具人氣的以太坊客戶端Go Ethereum(Geth)。
對于輕松愉悅的以太坊社區來說,那次旅行特別符合他們一以貫之的形象。比如,來自以太坊客戶端Lodestar、化名為Dapplion的以太坊核心開發者,在旅行的大部分時間都穿一件帶有獅子造型的服裝。“我在不同的日子里都穿著那套行頭?!?9歲的Dapplion笑著說。
但對26歲的范德維登來說,“最有趣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獅子服飾,而是見證了40多名軟件工程師和研究員合住在希臘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而且從未離開地下室那一幕?!皬脑绲酵?,我們都坐在這個狹小的房間里寫代碼,所有人都伏在電腦前?!狈兜戮S登回憶道。
他們的目標是取得進展,并“化解”合并轉換方面的一些問題——他們確實做到了。他們當時還不知道的是,這將成為以太坊共識機制轉向權益證明的一個重要“里程碑”。
“我們成功地證明了我們所使用的整體概念或架構是有效的。我認為,這是合并研發過程中最振奮人心的時刻?!边@次旅行的組織者、以太坊基金會的協議支持主管蒂姆·貝科說。
以太坊基金會的開發運維工程師帕里索什·賈揚蒂透露稱,在活動的最后一天,“我們想嘗試在以太坊測試網絡上真正實現合并。在所有人必須得離開前的5分鐘,這項測試終于大功告成。”現年28歲的賈揚蒂于2020年加入團隊,合并前的測試環節基本上都是由他負責。做成這件事的感覺“很奇妙,我永生難忘?!彼f。
“晚上10點以后開會”
對這群人來說,長時間的晝夜工作并不罕見。對合并的全情投入、對以太坊的萬丈熱情,經常讓他們無暇休息,更顧不上睡覺。此外,由于軟件工程師和研究員來自不同的時區,其中包括澳大利亞、德國、印度、波蘭、瑞士、英國和美國,工作時間不規律已經成為家常便飯。
以太坊基金會的研究員王曉薇(Hsiao-Wei Wang,音譯)對此深有感觸。她從2017年開始與團隊一起研究以太坊生態系統,并對合并做出了多項貢獻,她利用卡通熊貓制作的合并表情包更是風靡網絡。為了更好地與同事溝通,這位來自中國臺灣地區的研究員經常通宵達旦的工作。她告訴《財富》雜志:“我習慣了在晚上10點以后開會。”
敬請包涵。
——王曉薇(@icebearhww),2021年8月29日
但本·埃金頓指出,這種“巨大的合作”對以太坊的成功“至關重要”。埃金頓于2017年加入ConsenSys,目前負責著名的以太坊客戶端Teku。“這就是我們想要建立的那種網絡——一個沒有人據為己有的網絡,一個可以讓開發者擁有巨大多樣性的網絡。”
就像其他加密貨幣社區一樣,以太坊社區全天候在線。“我們往往工作在哪里,就住在哪里。所以很難關上門說:‘好啦,我今天的工作結束了?!瘺r且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很吸引人。一天下來感覺時間不夠用,這激勵我們必須利用好每時每刻。”
盡管每個人推動合并的動機可能有所不同,但大多數軟件工程師和研究員都表示,減少以太坊對環境的影響是最重要的考量。在擁有氣候動力學背景的埃金頓和他18歲的女兒看來,這種轉變尤為重要。
“我跟她談論非同質化代幣(NFT)的時候,她簡直瘋了,嚴詞質問我:‘你怎么能夠這么做?你是想煮沸海洋嗎?這可是我要面對的未來!’讓我感到欣喜的是,我可以對她說:‘事實上,我畢生的工作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這其實就是我正在做的事情。’”他說?!稗D向權益證明機制是必不可少的一步?!?/p>
賈揚蒂指出,許多為合并出力的人都認為,這番努力是“我們每個人為防止氣候變化所能夠做的最大貢獻了?!彼a充說,此舉有望抵消“我一生中可能產生的碳排放。每每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很瘋狂?!?/p>
“50年或100年后,當人們回顧這次合并時,他們會感嘆:‘哇,合并真的改變了歷史?!碧貍愃埂げ苷f?!斑@真的是大事件,但我覺得人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們目前還處于非常早的階段。”(財富中文網)
譯者:任文科
As the cryptocurrency world anxiously awaited the years-in-the-making Ethereum merge last week, a group of developers, researchers, and community members who’ve dedicated their lives to the project felt the pressure mount.
But counting down the blocks as the time passed 2:30 a.m. EST on Sept. 15, the group didn’t waver in excitement. They, alongside the greater cryptocurrency community, were sending tweets as the estimated timing for the merge got closer and closer. Those gathered IRL at the Ethereum Foundation office in Berlin—just in time for the notable hackathon EthBerlin, where Ethereans meet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to celebrate the project to which they’ve dedicated their lives—were huddled around their computers on a Zoom call to discuss progress, share war stories, and, finally, celebrate.
However, even with all the support, doubters remained, some citing how the merge had been delayed so many times in the past, and how an upgrade of this scope, on an active network of this size, had never been done.
To their surprise, the Ethereum proof-of-stake chain began to finalize around 3 a.m. EST, and onlookers witnessed in real time a historic moment in cryptocurrency history. And as it happened, in true Etherean fashion, artist Jonathan Mann continued his long-standing tradition of singing Ethereum-themed songs on community Zooms—a custom he adopted over the course of multiple pre-merge test calls. His latest tune dedicated to the merge included the lyrics: “Carbon footprint is all gone, that’s why we’re singin’ the merge song.”
And we finalized!
Happy merge all. This is a big moment for the Ethereum ecosystem. Everyone who helped make the merge happen should feel very proud today.
— vitalik.eth (@VitalikButerin) September 15, 2022
With success then assured, the merge was complete, and developers and watchers alike cheered.
To outsiders, the spectacle might’ve seemed unwarranted, thinking the merge is just some boring software upgrade. But for the team responsible, it’s much more than merely a technological feat. Aside from being a hugely important milestone for Ethereum and the greater cryptocurrency sector, the road leading to it was one of 24/7 work, countless tests, workshops, meetups, hackathons, and travel for developers—who became figureheads within the crypto community. Ranging across generations and cultures, the scores of developers and researchers managed to connect and collaborate—week in, week out—to build Ethereum and prepare for the merge. Here’s how they did it.
“Big moment for me”
The merge was a long time coming. Since Ethereum’s genesis, creator Vitalik Buterin, alongside developers and researchers, planned to move the network to proof of stake.
Mikhail Kalinin, lead researcher at prominent Ethereum software company ConsenSys, would spend 10 hours per day working on it—but it never felt much like work, he told Fortune.
Kalinin, 35, is an Ethereum OG: He started working on the Ethereum ecosystem in 2015—a month before the Ethereum mainnet, or main public chain, launched—and ultimately became known as the “mastermind” behind the merge. In fact, other developers say that without him, the merge wouldn’t have happened.
In November 2020, Kalinin published a proposal for the “Executable Beacon Chain,” and a month later, the Beacon Chain, Ethereum’s proof-of-stake chain, shipped.
That was a “big moment for me—seeing something that I’ve worked very tirelessly on in production that other people will be using,” said Terence Tsao, founder of Prysmatic Labs and an Ethereum developer out of San Francisco. Working with the team since 2018, Tsao, 34, also saw the development of the merge in its earliest stages—back before it was called the merge, or even Eth2, and was mostly referred to as “Shasper,” a combination of “Casper,” the then-name for Ethereum’s version of proof of stake, and “sharding,” an Ethereum scaling solution.
Since then, developers and researchers have worked on and tested the merge process many times—and those times became favorite memories for team members. For one, developers and researchers recall the October 2021 “Amphora” workshop in Greece.
“It was really interesting and exciting to see people that you’ve interacted with online first for so long in person,” said Ethereum Foundation software developer Marius van der Wijden, who’s based in Germany and has led work on the popular Go Ethereum (Geth) client since 2020.
That trip was very on-brand for the lighthearted Ethereum community. For example, Dapplion, a pseudonymous Ethereum core developer at Lodestar, wore a lion costume for most of the trip. “I was wearing that suit on different days,” said Dapplion, 29, laughing.
But to van der Wijden, 26, the “funniest thing” wasn’t the lion costume. Instead, it was witnessing over 40 developers and researchers stay at a five-star hotel in Greece—and never leave the basement. “We sat there in this rather small room, coding, all hunched over computers, from morning to evening,” van der Wijden recalled.
Their goal was to make progress and “iron out” some issues regarding the merge transition—and they did just that. They didn’t know it at the time, but it would go down as a major “milestone” on Ethereum’s road to proof of stake.
“We managed to prove that the overall concept or architecture that we were using worked, and I think that was, with regards to the merge, the most energizing moment,” said Tim Beiko, the protocol support lead at the Ethereum Foundation who helped organize the trip.
On the last day of the event, “we wanted to try to make the merge actually happen on a testnet [or Ethereum test network]. We managed to make this test work five minutes before we all had to leave,” said Ethereum Foundation devops engineer Parithosh Jayanthi, who joined the team in 2020 and led most of the pre-merge testing. Ultimately, completing it was “an amazing feeling,” Jayanthi, 28, said. “I definitely won’t forget that one.”
“Meetings after 10 p.m.”
Long workdays—and nights—isn’t uncommon for this bunch. Their dedication to the merge, and passion for Ethereum, frequently outweighed their desire for breaks or sleep. Plus, with developers and researchers across the world in various time zones—Australia, Germany, India, Poland, Switzerland, the U.K., and the U.S. among them—working odd hours became routine.
Ethereum Foundation researcher Hsiao-Wei Wang knows this well. She’s worked on the Ethereum ecosystem with the team since 2017, contributing to the merge in many ways—including her creation of the viral panda merge meme. Based in Taiwan, she typically works late at night in order to connect with her colleagues. “I am used to having meetings after 10 p.m.,” she told Fortune.
Bear with me.
— Hsiao-Wei Wang (@icebearhww) August 29, 2021
But this “enormously collaborative” effort is “critical” to the success of Ethereum, said Ben Edgington, product owner of prominent Ethereum client Teku at ConsenSys, where he began working in 2017. “That’s the kind of network we want to build—the network where nobody owns it, and where it enables a huge diversity of developers.”
The Ethereum community—much like other cryptocurrency-related communities—is online 24/7. “We tend to live where we work, so it’s very hard to shut the door and say, ‘Okay, my day is over,” added Edgington. “Also, everything we do is fascinating. There just aren’t enough hours in the day. There’s this drive to consume it.”
Though individual motivations in bringing the merge to life may vary, most developers and researchers said reducing Ethereum’s environmental impact was among the most important. With a background in climate dynamics, the shift was especially vital in the eyes of Edgington—and his 18-year-old daughter.
“I was talking to her about NFTs, and she went crazy. Like, ‘How can you do this? You’re boiling the ocean. This is my future.’ And I was very pleased to be able to say, ‘Actually, my life’s work now is to fix that. This is what I’m actually doing,’” he said. “This move to proof of stake is an essential step.”
Many working on the merge saw their efforts as creating “the most impact any of us individually could have” in preventing climate change, said Jayanthi, adding that he viewed it as a way to counteract “probably the carbon budget of my entire life…which is insane to think about.”
“In 50, 100 years down the line, people will look at the merge like, ‘Oh, wow, the merge actually changed history,’” Tsao said. “It’s really big, but I feel like people haven’t realized that. We are in such early da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