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公司的“花名”企業文化越來越為人熟知——阿里用金庸小說、歷史人物，字節則是互稱“同學”，如今網易也加入這一隊伍，并且由“三石”親自帶頭。

一方面，這種互稱“花名”的文化確實有利于推進企業內部建立更“扁平化”的溝通模式，尤其是年輕人越來越多，消除傳統的等級森嚴式管理制度帶來的心理壓力，減少了很多溝通上的尷尬和不必要的世故，也能讓人將注意力更集中在就事論事的工作中，提高效率。

但另一方面，在管理者與員工實現真正的“平等”之前——而這顯然是個無法達成的理想狀態，這類做法也不免有“表面工夫”之嫌。只是明面上改了稱謂，領導與被領導的關系依舊存在。甚至還要額外花費時間去想花名、記花名，所謂“扁平化”管理在落實之初也很難讓人自在：試想真的和領導同在一個屋檐下，倘若對方仍有著傳統的層級式思維，用“花名”活絡氣氛依然尷尬。想要增強員工對企業的認同，更應該觸及根本——而這也正是管理者的精明之處，比起遵守勞動法、尊重勞工權益，例如給員工營造955的工作環境，他們寧可推出這類花樣百出、實際效果雞肋的“文化”，包括起花名，或是更實際一點的免費午餐、下午茶。其中成本收益比如何，早就算得明明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