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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專訪任正非:美國對華為施壓其實是幫了華為

《財富》專訪任正非:美國對華為施壓其實是幫了華為

財富中文網 2019-10-12
盛極而衰,否極泰來。這似乎是貫穿整場談話的邏輯,也是任正非試圖闡述的中國哲學。

盛極而衰,否極泰來。這似乎是貫穿整場談話的邏輯,也是任正非試圖闡述的中國哲學。

作者手記

9月19日,我和同事錢科雷(Clay Chandler)在華為豪華寬敞的總部,見到了公司創始人任正非。我們討論了他近日的一項特殊提議——將5G技術許可給一家美國公司。這一言論激起了千層浪。多數西方評論家認為,這純屬公關行為。但是任正非堅稱自己是認真的:“這是我內心深處的想法。”

任正非為何將自己公司最有價值的IP(包括源代碼、硬件設計、生產技術、測試方法等整個過程)交給一家美國公司,然后培養一個新的競爭對手呢?首先因為他正確的認識到,美國對華為安全性的擔憂并沒有消失。這些擔憂并非始于特朗普,也不會止于特朗普。

但有趣的是,任正非還認為,新的美國競爭對手對他的公司有利。

這位神秘的企業家告訴我:“如果在很多領域稱霸世界,離死亡就不遠了。”我讓翻譯重復了這句話,以確保我沒聽錯。可能是發覺到我的迷惑,任正非開始就興衰問題展開了闡述。

他先以菲爾普斯(Michael Phelps)為例。他說,在這位游泳巨星達到巔峰的時候,接下來就開始輸了。然后他談起了自己的行業。從NEC、富士通、西門子等巨頭,到美國的朗訊、北電和摩托羅拉,這些公司如何贏得了技術領先優勢,然后又失去了這些優勢。

他說:“對于任何公司來說,如果他們躺在功勞簿上,那么他們很可能會落后。” “我擔心我們公司太成功,這會使我們的下一代領導被勝利沖昏頭腦。”

他說:“現在,督促華為公司進步的鞭子在我手里;未來,我將把這個鞭子轉交給美國公司,美國公司進步成為強大的競爭對手,逼著我們19萬人心驚膽戰的努力前進。”

他說:“如果我的員工睡不著,那么我就可以睡得著了。”

這是否意味著,美國對華為施壓其實是幫了華為?任正非笑了,豎起了兩個大拇指。當我問到哪家美國公司可以接盤時,任正非說,這家公司需要足夠大,才能繼續開發5G技術,需要有通信背景,并且需要具有全球性,這樣許可證沒有地域性限制。

有人感興趣嗎?如果是這樣,任正非說可以直接與他聯系:xutiantian@huawei.com。祝好運。

穆瑞瀾Alan Murray

9月20日

以下是采訪實錄。由華為心聲社區、藍血研究整理。

??? 1、穆瑞瀾:非常感謝您今天花時間跟我們交流。我的主要問題和您這張爛飛機的圖相關。請問這張圖究竟是體現了經濟全球化進程中的一種短期波折,還是說我們正在朝某種形式的脫鉤發展,而這種脫鉤將對全球經濟技術的運作方式造成重大影響?

  任正非:拿這張照片比喻其實并沒有那么多深刻含義,只是覺得在遇上美國實體清單禁令過程中,我們很多地方受了傷。如果不把這些“洞”補好,也可能“飛機”就無法安全著陸。但是我們始終堅決支持全球化,決不會只顧著埋頭補“飛機”,就忘了還要在全球化道路繼續前進。我們還是在等待美國商務部批準后,美國廠家向我們恢復供應。

  但是這個時間拖得越長,對美國越不利。因為美國是世界上最強大科技的國家,美國科技公司需要全球市場,如果美國與世界之間出現科技脫鉤,人為切出一條數字鴻溝,對美國的先進公司是一個打擊。比如微軟這樣的先進公司,它的Windows和Office實際是在全球市場居于壟斷地位,如果美國政府不允許某些市場使用微軟產品,這些市場就會有新的替代產品出現。當出現替代產品,就顯著削弱了先進公司的市場占有;當它從這個市場退出時,就把市場空白區域讓給了新興成長的公司。當沒有石頭壓住小草的時候,小草成長得更快樂了。

所以,應該是落后國家想退出全球化;一個發達國家退出全球化,拋棄一部分市場,這不是聰明的做法。所以,我堅定不移支持全球化。當美國政府改變不正確的觀點后,我們“補飛機”的速度會減慢或者補好了不飛,以維護美國合作伙伴的利益。

  2、穆瑞瀾:那另一種情況呢?如果華為仍然留在“實體清單”上,那么美國公司就不能向華為銷售。從短期來看,這顯然會對華為造成損失。如果從長期來看,比如說五年、十年之后,會給華為帶來哪些影響?

  任正非:短期來看也不會有太大影響。美國最擔心的從5G到核心網產業,我們已經完全不需要美國零部件了。唯有終端產品的生態系統還會有影響,但是我們認為,兩、三年左右這個影響就會完全消除。

  穆瑞瀾:通過構建華為自己的生態系統來消除影響?

  任正非:對。

  穆瑞瀾:有沒有可能從長期來看,建立自己的生態系統對華為來說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任正非:從公司長期發展來看,也許是好事。但是華為規模發展越來越大,命運越來越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心里會忐忑不安。我們堅定不移地擁護全球化,但,我們怎么能生存下來呢?所以最好是我們能夠自己建立生態生存,同時并不排斥使用別人的生態、支持別人的生態。我們和有關公司有協議的,我們還是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要堅守。

  全球化是美國提出的,但是美國在破壞全球化規則。我一直是親美的,一直打擊我們公司內部的情緒沖動。最近還再次發文,支持內部服務的流程IT部門用“美國磚”、“歐洲磚”、“日本磚”修一個“萬里長城”,千方百計地防止內部員工沖動在IT服務上要自主創新,去創造一個自己的內部管理IT平臺。這樣不僅成本高,而且拖累大。

  3、穆瑞瀾:前兩天您做出了一個非常不同尋常的建議,說是華為愿意把自己的技術許可給美國公司。據我理解,華為歷史上沒有這么做過。華為此舉是想緩解安全擔憂。您的橄欖枝拋出去之后,有沒有美國公司聯系您?您認為,未來會不會有美國公司聯系您呢?

  任正非:首先講講我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認為,世界由美國、歐洲、中日韓建立起一個平衡的技術生態系統。當然,這里是指技術性的生態系統,與谷歌的生態系統不同。因為人工智能時代很快就要來臨,美國的光纖到戶建設是滯后的,如果5G網絡也滯后,美國的人工智能有可能會失去領先的優勢。

  第一,我們愿意遵循國際慣例FRAND原則,把5G專利以公平、無歧視的方式許可給美國公司;

  第二,5G專有技術,包括完整的5G全套網絡技術(軟件源代碼、硬件設計、生產制造技術、網規網優、測試等整體解決方案),完全無保留地獨家許可美國公司,這樣美國、歐洲、中國公司同時起步,在新技術上繼續競爭;

  第三,美國可以選擇以美國通用芯片為主體的5G基站,也可以選擇“美國通用芯片+華為芯片”的方式,如果需要我們的5G芯片技術,也可以轉讓許可。

  這件事情對華為是有利的。一方面緩和了國際關系,另一方面增加了競爭對手。競爭對手如果不強,華為公司也會衰落。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們持有完全開放的態度。我們認為,未來信息社會的市場會非常寬廣,還有更大的空間,充分容得下多個大公司、千萬個小公司服務、競爭。當我們公司在很多領域上稱霸世界的時候,可能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穆瑞瀾:“如果在很多領域稱霸世界,離死亡就不遠了。”您為什么這么說?能展開闡述一下嗎?

  任正非:歷史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個王朝往往都是盛極而衰,因為有很多國家都要圍攻它。再比如美國的菲利普斯,他連拿了幾屆世界冠軍,后來就拿不到了,因為全世界都瞄準著怎么能戰勝他的游泳方式而努力,他怎么維持得下去呢?其實,在特朗普打擊我們之前,我們公司已經快到這種狀況了。

  穆瑞瀾:所以特朗普是幫了華為一把?

  任正非:是的,他是我們改革的倒逼師。一是,因為華為技術先進,合同很容易拿到,前方的國家代表處不需要費太大勁就容易解決問題,拿到合同以后很清閑,可能就會腐敗,公司就搖搖欲墜了;二是,我們的機關越來越龐大,辦公環境越來越好,敲敲鍵盤輸出幾個流程就拿到錢了,誰還會愿意去艱苦地區和國家工作呢?杜塞爾多夫收入沒有增加多少,但多了幾倍地區部機關的人。在特朗普打擊我們的時候,我們真正感覺到了生存的威脅,不努力就要走人,高級干部也是一樣,不努力就要撤掉。你看,這一年來我們煥發了青春,人人都非常努力。

??? 4、穆瑞瀾:回到華為提供技術許可的問題,您有沒有跟一些美國公司探討過此事?

  任正非:這么重大問題,不會那么簡單就有共識,不會那么匆匆忙忙的。美國有很多社會精英人士在詢問這件事情如何操作。

  穆瑞瀾:您在提這個提議時,我估計您腦子里肯定有一家具體的候選公司。會是哪一家公司呢?

  任正非:第一,這個公司應該很大,如果買了這個技術的許可以后,不能形成很大的市場空間,對它是不劃算的。

  第二,我們沒有市場劃分,它不僅僅是在美國市場銷售,除了火星、月亮和太陽外,它可以去任何地方銷售,包括中國。我們之間展開充分的競爭。

  第三,這個公司要有一些通信技術基礎積累,與華為行業比較接近。它可以在我們提供的技術方案基礎上修改源程序、源代碼,使得它能夠完全獨立于我們提供的原體系,以后華為也搞不清楚它用的技術,這樣就解決了美國國家安全的擔心問題。在它沒有完成技術修改之前,我們把華為的技術進步透明地告訴它,保證它同步華為的進步。當它對技術進行修改以后,我們已經搞不清楚它用的是什么技術。從那時起我們繼續再保持十年,把自己改進的思考單方面告訴它。

  我們是真心誠意的想做這個技術許可,我們不會留后手和秘密。我們對被許可方開放透明,不是我們傻,而是以此讓華為公司19萬員工面對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誰也不敢睡懶覺。

  穆瑞瀾:您的提議前所未有。我從事商業報道有40年了,卻從沒想過有人能提出這樣的想法。有人認為這個想法非常瘋狂,所以轉過頭來置疑您做這個事情的誠意。

  任正非:現在,督促華為公司進步的鞭子在我手里;未來,我將把這個鞭子轉交給美國公司,美國公司進步成為強大的競爭對手,逼著我們19萬人心驚膽戰的努力前進。

  5、錢科雷:剛才問您華為把5G技術許可出去,您腦子里是否有具體公司時,您給了一些條件。有哪些公司可以滿足這些條件?能否列舉幾個公司或人的名字,覺得這些公司配得上做華為的合作伙伴?

  任正非:我不能去點名哪些公司,我認為這是一種冒犯。但是我相信,美國一定有這樣胸懷大志、想稱霸世界的公司。媒體如果有猜測不是我的責任。

  穆瑞瀾:如果有美國公司對這一極為罕見的交易提議有興趣,他們應該給誰打電話?

  任正非:撥打華為任何人的電話都能轉到公司最高“司令部”來,聯系公共關系部或者我的郵箱都行。

  穆瑞瀾:我們可以把您的郵箱地址放在我們發表的文章中嗎?

  任正非:沒問題。

  穆瑞瀾:好的,那我就放進去,看看會發生什么。

  任正非:我支持。

  6、錢科雷:這樣的交易會不會存在一些復雜的監管問題呢?您是否考慮過政府會反對這一交易或者持保留態度?您有沒有收到一些來自美國的反饋?

  任正非:沒有。美國政界有人過問這個事,但是中國政府應該不需要審批,因為這是商業性的交易。我們不是把自己的技術完全賣了,而是許可美國公司,我們自己還在此基礎上往6G走,美國公司也在此基礎上往6G走,和平競爭。

  美國政府也沒有必要審批。因為5G基站完全是一個透明的系統,是信息包不打開直接往后傳,安全問題在核心網。核心網是以軟件為中心,美國有大量公司都能做出核心網來。如果需要我們的核心網,核心網技術也可以賣,我剛才講了,包括芯片技術都可以賣。因此,我們已經很透明了,美國公司拿到技術以后可以修改,建立獨立的安全體系,與我們脫鉤,因為我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修改的。

  未來是人工智能社會,依據的還是馮·諾依曼架構,馮·諾依曼是美國一位偉大的科學家,1946年提出這個架構。這個架構是超級計算機、超級存儲器,這兩項技術美國是領先世界的。但是超級數據中心和超級存儲之間一定要有超速聯接,如果沒有選擇一個最好的5G來替補,很多人工智能的先進技術不能廣泛應用,美國可能會落后。美國落后以后,又會找一個好的廠家打,我們可能會第二次受打擊。與其如此,不如協助美國解決超速聯接的問題,避免以后還要受二次打擊。因此,我們和美國公司在同一個起點賽跑,寧可讓美國公司跑快一點,我們跑慢一點,也會有穩定的成功。

  錢科雷:現在華為的提議是否僅限于美國公司?你們不會考慮那些感興趣的歐洲、日本、韓國公司,對嗎?

  任正非:歐洲不需要,有自己的公司。而且美國市場夠大。

  穆瑞瀾:思科可以嗎?

  任正非:都可以。為什么我們要誠懇地提出來呢?因為在未來很多技術方向上,美國還在走錯誤的道路。我講幾個故事。

  德國確定國家的電信標準是ISDN,ISDN只有64K,當德國市場飽和以后,德國公司走向世界時,發現世界已經變了,不需要ISDN。當然,今天變成GPON,家庭至少獲得1G或10G的支持。所以德國公司就垮了。日本為了防止別的制造商打進日本去,就把上、下行頻率標準反過來做,下行頻率變成上行頻率。當日本市場飽和以后,走向國際市場,發現國際市場不接受,導致日本公司也結束了。

  北美的三大設備商朗訊、北電、摩托羅拉,強行推動全世界接受CDMA,接著是WiMAX,它們認為WiMAX非常好。WiMAX是電腦公司設計的,在局域網里是非常優秀的,但并沒有考慮全球的問題。它們WiFi從里往外打,企圖建立一個全球網絡;歐洲公司和中國公司走的是WCDMA的道路,從外往里打。不幸的是,美國公司從下往上打的方向走錯了,讓WCDMA贏得了全球通信網絡的勝利,美國公司就不存在了,剩下中國公司和歐洲公司。所以,美國公司的死亡,不是華為崛起之過。

  再舉一個例子,日本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是全世界電子最強的國家,他們有錢,幾乎要把整個美國買下來。九十年代,美國規模運用數字電路,相比日本的模擬電路的運算放大器成品率高,因為運算放大器要求嚴格的線性,成品率只有5%左右;美國數字電路用于設計產品,芯片成功率在33%以上,美國就重振了電子工業的雄風。當然,今天芯片的成品率是99%以上。當一個企業不放棄傳統的時候,可能就會失敗。

  再回過頭來講華為,如果華為各方面都很強,我們的領袖會不會也變得固執、僵化?也可能像美國一樣,不思考就下結論,美國想打哪個國家就打哪個國家,打完再找證據。我很擔心華為公司下一代領導人會被勝利沖昏頭腦,所以我寧可扶植起美國幾個強大的競爭對手,拿著鞭子打下一代領導人,反正也不是打我。

  現在我講完以后,大家就不認為我這個主意很神秘。其實我這個主意是華為高層領導一致通過,不是我接受采訪時的胡說八道。

  穆瑞瀾:您找到了美國轉讓許可合作伙伴之后會先告訴我們嗎?

  任正非:我不敢說,可能我們要先簽保密協議,再進行談判。談判成功,新聞全部都發布了,誰先、誰后就說不準了。

??? 7、錢科雷:我問一個跟今天的新聞相關的問題。今天晚上八點華為將在慕尼黑發布Mate 30系列手機。現在圍繞這個事情有很多猜測,因為可能沒法使用Google的Gmail、地圖、應用商店等應用,所以很多人在猜測華為還會不會在歐洲市場銷售新款手機。有人說即使不能用Google應用,華為還是會推到市場賣一賣,看看市場的反應。但也有些人認為對歐洲消費者來說,如果不能使用這些常用軟件,那買這么貴的手機沒有意義。所以華為現在打算怎么辦?你們會不會在歐洲銷售新款手機?

  任正非:現在海外終端市場的前景如何,我們還不能做出清晰的判斷。但是我們的手機有很多獨到的優點,不僅僅是靠谷歌的生態。如果不能擁有谷歌地圖,每個國家都有地圖商,我們可以裝載這些國家地圖商的地圖進行使用。

  我們堅持終端海外銷售不動搖,雖然海外市場可能萎縮、衰退,也不動搖。我們也試試市場反應會怎么樣。

  8、錢科雷:我想問一個關于華為鴻蒙操作系統的問題。您有多大的信心在接下來兩到三年內把鴻蒙打造成一個可以與蘋果系統相媲美的操作系統?還是說還需要更長時間?

  任正非:應該不需要兩到三年。我作為領導人,說話要保守一點,不能把下面人逼得太緊,但對于他們來說,不需要這么長時間。

  穆瑞瀾:但華為的優勢一直以來都是硬件,不是軟件?

  任正非:是,但是也要看到,我們一定要在軟件上改變自己落后的狀況。我們在大的軟件架構上是有不足的,但是在嵌入式軟件方面(硬件系統嵌進軟件),我們是最強大的。我們要把現有的軟件能力改造過來,擔負起大的操作系統,是有些困難的,但是我們有信心。這信心不是說說而已,是實際已經有些準備了。

  但是我們還是希望世界不要分裂,仍然能使用谷歌操作系統。因此我們還是堅持與Google友好合作,希望美國政府能夠批準。

  穆瑞瀾:您認為什么時候才能獲得批準使用Google的全套軟件?

  任正非:這個情況我們還不清楚,你們可以去問問美國政府。

  9、錢科雷:過去一年里,華為問題和貿易問題被攪到一起。部分原因是美國總統故意為之,他說我們要共同達成協議,華為可以作為貿易協議的一部分。您對此是什么觀點?您覺得這對華為是否有幫助的?還是寧可把兩件事完全分開處理,分開討論?

  任正非:因為我們在美國沒有銷售,所以中美貿易談判與華為根本沒有關系。華為唯一是要買美國電子芯片和零部件,如果美國政府不讓賣,美國公司就吃虧了,對我們沒有影響。如果你們有時間可以看看我們的生產線,完全處于正常運營狀態。但是有些美國公司會因此每年少了十幾億、幾十億訂單,影響還是比較大的。所以,美國政府放開實體清單的審批,對美國公司是有利的。

  穆瑞瀾:都是哪些公司?華為較大的供應商有哪幾家?我們知道有Google和高通。向華為銷售設備的主要有哪些公司?

  任正非:現在媒體報道美國商務部收到130多個申請,希望向我們繼續供應。

  10、穆瑞瀾:您之前說,美國把華為加入實體清單短期內不會給華為帶來很大傷害。但如果你們不能用Google的產品了,你們在歐洲的終端銷售應該會受到影響吧?

  任正非:也就降低一百多億美元左右的銷售收入。對我們來說,沒有多大影響。

  穆瑞瀾:我們期待后續能報道華為5G技術轉讓的新伙伴。

  任正非:我期待你們經常到我們公司來,知道我們公司還活著。

  穆瑞瀾:我們對華為的生存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 任正非:我們自己也很有信心。但是我們并不希望因為我們與美國的沖突,使全球化分裂。(財富中文網)

任正非:74歲,華為創始人,《財富》2019年中國最具影響力的50位商界領袖。

華為創始人任正非最近史無前例地接受了一系列媒體采訪,其中談及女兒孟晚舟被加拿大扣押、華為遭到一些國家“打壓”等問題。孟晚舟的事件或成為華為這家全球領先的信息與通信技術解決方案供應商在2019年乃至今后許多年的重大危機。從表面上看,華為的業務推進一切如常,但變化已經發生,并且就發生在任正非身上。面對安全問題的指控,任正非這一次決意釋放超出人們預料的個人信號——他放低姿態,身段靈活,積極與媒體接觸,展示自己與華為開放以及平和的一面。同時也絕不放棄任何積極手段,保證華為的商業權益。人們由此看到了一個多面相的任正非:作為一位父親,他恰到好處,不失舐犢之情;作為一名商人,他則含蓄地表現著能屈能伸,同時又不喪失原則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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